【四纪】赌注（二）
自割腿肉，ooc注意
有三五提及
纪明昭话音落下，没等来想要的掌声，等来的是她的两个伙计异口不同声的疑惑与震惊。
“木枫城谢家？！”这是梦三息。
“谢成欢？”这是叶五枝。
纪明昭一脸骄傲，出声肯定，“对，木枫城谢家，谢成欢！”说罢看了看两人，撇撇嘴，“你们这是什么反应？都不为掌柜的我的英明决策鼓掌吗？”
岩四方和梦三息顺从地鼓起掌来，梦三息边拍边狗腿，“您真不愧是我们无名百货的掌柜，高瞻远瞩非寻常人可比！”岩四方边听边翻起一个白眼，一旁的纪明昭露出一个故作矜持的笑，“那当然。”又扭头看向若有所思不说话的叶五枝，“青铜大宝儿，怎么了？你怎么不说话？”叶五枝视线从看过来的几人脸上滑过——先看的梦三息，最后看着掌柜的摇摇头，又点点头，欲言又止。
看叶五枝这副表情，几人都收了玩笑的心思耐心等着。“谢成欢，他，他是清瀞宗外门弟子。”叶五枝慢慢吞吞地说出这么一句来。三人互相看看，几番眼神交接都明了彼此的意思，叶五枝怕是想起了从前的清瀞宗，想起了她的师父师叔师兄师姐。怕叶五枝难过，纪明昭赶忙张罗着开饭，嘴里安慰着五枝“没事，明天你们就能见到了。”叶五枝没再说什么，只低头专心吃饭。
纪明昭心里还放着白天的事，岩四方不知在想什么吃两口就要看她一眼，看得她越发不知道怎么开口，梦三息脑子里一面想着叶五枝这个反应不像只是想起师门，待会儿他得去问问，一面又想起薛神医说的木枫城谢家可以治他的药不知是什么。一顿饭，四个人吃的各怀鬼胎。
饭后叶五枝早早回了房，梦三息收拾了餐桌拿上他白日买的点心便去敲她的房门，端的是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。
纪明昭看梦三息去了也放下心来，就着月色把玩着她的玉骨扇。岩四方就坐在她身侧，还是那副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。纪明昭在心里思量，“我可是掌柜的，关心下属关爱员工是应该的，有什么不敢问的！”边想边点点头肯定自己。
打定了主意，纪明昭也不含糊，转头就问出了口，“你今日怎么了，盯着我发什么呆？看我不顺眼了不想干了？”岩四方没应这句话但还是忍不住笑了笑，再开口就比同梦三息说时放松了些，“我在想你那个赌，赌注是什么。”
纪明昭摇着扇子的手停下，她更疑惑了，“赌注？你怎么忽然想到这个？我没跟你们说过吗？”“没有”岩四方还是盯着纪明昭。
纪明昭认真思索一番，她好像，还真没说过这个。当然了，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，更何况问的人是岩四方，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就开口了，“赌注啊，我的自由，决定权。”岩四方没开口，只是略皱了皱眉，等着纪明昭继续说下去。纪明昭顿了顿，看了岩四方一眼又移开目光，说起打赌的前因后果来。“……就是这样，我和我娘打了这个赌，只要我赢了，我就不用按她的想法嫁给心机柳，以后我的事都由我自己做决定。”
纪明昭说完，岩四方递来茶杯，纪明昭顺势拿过一口饮尽，不是茶，也不是水，味道清甜，也不知道岩四方给里面放了什么。
岩四方还是不说话，这会儿干脆连纪明昭也不看了，只自顾自低头沉思。纪明昭拿不准他在想什么，心说这个赌也没什么吧，有这么难理解吗？转头去看叶五枝的房门，梦三息还在里面，不知道聊出什么章程来了没有。
来回看了看沉思的岩四方和紧闭的房门，纪明昭干脆扔了声“都给我早点睡，明天不许迟到！”就回了房。明天谢成欢要来店里和她对合约，如果细则上都没问题就能定下了，她可不能大意。
岩四方听到纪明昭关了房门，他知道自己应该在听完纪明昭的话后给她一些反应或者说点什么，但他确实不知道说什么，他脑子里都是些从前被他忽略的片段。他想起纪明昭向他们介绍柳云归；想起柳云归本不想参加应百尺的乐班却因为纪明昭需要而加入，和他们一起表演了整整六天；想起在荒野客栈柳云归捏着纪明昭的脸让她把目标定小一点，只抓那个淫贼抓完就跑好不好，纪明昭是什么反应来着？噢，她干脆的说了个“好”字；还有店里三不五时出现的绿豆糕——松鹤堂伙计送来的。
啧，他原以为柳云归和戴梦回都只是纪明昭的青梅竹马，没什么区别，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。岩四方脑子里一团乱麻，纪明昭有能力，有梦想，热爱自由，不是一般的世家小姐，当然不想只能按照家人给她的安排嫁人相夫教子，这和那个人是谁无关，只是单纯因为她不想被安排，所以这个赌注很合理很正常他很理解。但是对于柳云归，除了家族利益，除了竹马之谊，纪明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？
月至中天，梦三息终于从叶五枝房里出来了，垂着头，没什么精神的样子。梦三息坐到岩四方对面，和岩四方一起陷入沉思。过了半晌又问岩四方，“大半夜不睡觉你在这干什么？”岩四方对着梦三息摇了摇头，没说话回屋了，梦三息抬头看了看月亮，也忍不住摇摇头，起身回屋了—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，没什么过不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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